急性糜烂性胃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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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6/29 17:17:00


  我们婚礼举行的那天,他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。


  当年我嫁给一贫如洗的他,他承诺过要给我一场隆重的婚礼。


  那天是我们结婚第六年纪念日,他说我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。


  可当我穿着婚纱不顾一切追了出去,他改了口道:「婉婉,我这会有要紧事,很快就回来。」


  我没有戳穿他,凄凉地笑了笑,目送他离开。


  我得了绝症,我不想和他耗着了。


  1.


  那会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,接着陆文骁的手机铃声就响了。


  脸上的妆容已经完成了一半,我拿着手机点开短信,出现在视野里的是这么一句话:「陈清婉,非要我死了,你才能满意?」


  没由来的心慌,我的第一反应是朝陆文骁的方向看去,他已经接起了电话,朝外面走去。


  这会,我妈突然打来电话,我点了接通,迎来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叱骂。


  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你妹妹都要跳楼了,你是要结死人头的婚是吗?」


  我被骂蒙了,我不知道今天杜依依又发什么疯,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围着她转,电话里的谩骂声还在继续,这时陆文骁已经进来了。


  我将电话挂掉,他的步子很快,急匆匆地进来,拿起外套就直接离开了。


  一向沉着冷静的他,我第一次见他神色如此慌张。


  我迅速追了出去,我想至少他会给我一个解释,由于我太过着急,我被门槛绊倒了,身上的婚纱被扯开一个大口子,我的膝盖摔在了地上。


  他完全没空看我一眼,丢下一句话,到外面把车子开走了。


  今天刚好是冬至,我穿的一字肩的婚纱,我怕太过厚重,就没有选加绒的,我想也就这么一回,应当是漂漂亮亮的才好。


 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,被冻得生疼,看着他离开后,我调整了一下,起身进了屋。


  亲朋好友都来了,他说走就走了,独自留我一人收拾这个烂摊子。


  真的好累啊,累的我想立马逃离这里,为什么当初做不到的事情,还是要给我承诺。


 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,人们投来了好奇的眼光,婚礼还未举行,新郎已经跑了。


  还好,我们不是一对新人,是结婚几年后,邀请了比较亲近的人,就算突发事故,大家应该也能体谅。


  有一些是我大学时的室友,还有工作上的朋友,一直想着喝我结婚的喜酒,一并邀来了,总共也就五桌人。


  我肢体僵硬经过全场,和司仪解释了一番,她对露出了同情的神色,表示理解。


  接着,我回到化妆间,将婚纱脱掉,穿上昨天的运动装,挨个去和他们打招呼,说可以直接开席了。


  对于陆文骁突然走了,大家也没在意,毕竟我和他已经做了六年的夫妻。


  他的兄弟向我打趣道:「果然还是嫂子你们会过日子,结婚六年后办婚礼,下次孩子的满月酒,一定也要把我们叫上。」


  我笑着答应了他。


  可结婚这么多年了,我一直想有个孩子,却迟迟不见动静。


  不过还好没有,以后也不可能有了,我快要死了,生不了孩子,这段悲剧一样的婚姻也快要结束了。


  闺蜜唐菲拉着我坐下,摸了摸我的手道:「手怎么会这么凉,陆文骁去哪了?」


  我扯了扯嘴角,挤出一个笑容。


  「突然说有急事,这会去处理了。」


  她拿了个热水袋给我的手捂上,她一下子就明白了,我和她相识了快二十年了,我低着头,生怕控制不住情绪落下泪水。


  个中滋味,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,但此时我不想让旁人看出来。


  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后,我回到后头的房间,身心俱疲地靠在沙发上。


  我妈又打电话过来,我想都没想就给挂了,她接着打,我继续挂。


  到第四遍的时候,我不耐烦地接听了。


  「翅膀硬了,我电话你也给挂?你心被狗吃了啊,医院看看你妹妹。」


  估计开始那会我挂我妈电话,她就很生气了,这会打过来,无非也是想着我和他们一样围着杜依依转。


  听她说完,我才知道,杜依依今天抑郁症发作,在小区的天台跳楼,但是没成功,被消防员救了。


  要是死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,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?


  我哑着声音道:「她姐夫不是已经过去了?你们还想我怎样?她生病了,非得拿我的命去治,才能好是吗?」


  最后一句话,哽在我的喉咙里,反正我也没多长时间了,等我死了,我也不用再看到她了。


  可是,我讨厌他们每一个人,我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,他们全都离我远远地。


  「真是造孽啊!你妹妹从小和你一起长大,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,你的心就不会痛吗?」


  痛啊,怎么不痛?从小你们就向着她,现在我老公都向着她,我怎么不痛呢?


  我忍着生理上的不适,将手机关机,蜷缩起身子,腹部传来剧痛。


  2.


  半夜,陆文骁才回来,我在客厅里给膝盖上药膏,本来不想处理的,但我并不想伤口发炎。


  我洒上酒精,茫然的擦拭着,本来上半身就疼,我不想下半身也跟着疼,我已经好几个晚上疼得睡不着了。


  陆文骁进来时,他看到了我的伤口,但一开始他只是穿过客厅去阳台拿毛巾,他走向我这里,「腿怎么了,怎么这么不注意?」


  我懒得理他,和他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累。


  我继续处理伤口,他却直接把我面前的绷带拿走了,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
  「婉婉,你不要生气了好嘛?今天真的很抱歉。」他仿佛真的知道错了,露出愧疚的眼神。


  又来这一套,我已经不会再被他迷惑了。


  「离婚吧,陆文骁。」我冷着脸开口。


  他摸着我的脸,看着我的眼睛,我别开脸,将他的手挡了回去。


  他抱住了我,但我的膝盖还没缠上绷带,他衣服的布料摩挲着我的伤口。


  我嘶了一声,他注意到了,蹲了下来,一边替我缠上,一边道:「婉婉,今天确实是我的不对,后面我会尽力补偿给你的,别说气话好嘛?」


  「陆文骁,我没开玩笑,我不想撕破脸,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。」我严肃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。


  他怔了一下。


  「不是的,婉婉,你听我解释,当时事发突然,我得尽快过去,要不然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,我怕你会误会……」


  陆文骁显然有些慌了神。


  「陆文骁,你慌什么?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?难不成还是我逼着杜依依去跳楼的啊?」


  真够好笑的。


  「婉婉,我不想和你吵架,你先冷静冷静吧,」


  他不想和我谈论这个,我把事实摆出来,他却不愿意面对。


  他去洗漱了,我进了书房,关上了门,我靠着墙壁滑下,只觉得心被揪的疼。


  在哪睡都一样,我已经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干脆就坐着。


  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,我看着窗外,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。


  真正该醒的人是我。


  杜依依是我姨妈的女儿,姨妈去世的早,我妈妈只有姨妈这么一个妹妹。


  便将杜依依接到我家中来养,从小妈妈就告诉我,姨妈很可怜,杜依依还在肚子里时,姨夫就死了,后面姨妈又得了病,她说姨妈命苦,到依依头上可不能再苦。


  于是我爸妈把原本属于我的爱全都给了她,妈妈总会说:「依依那么可怜,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?她是你妹妹啊!」


  是啊,她那么可怜,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,得到我触不可及的东西。


  我一直知道陆文骁有一个难忘的初恋。


  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,他的初恋竟然是杜依依。


  我想着往事已经过去了,我便什么也没说,他也没提。


  后来,我中秋节带他回去见父母,那时我们刚领完证没多久。


  杜依依那次也回去过中秋了。


  连着几天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。


  我很想知道,我希望陆文骁会对我敞开心扉,可每次他都敷衍了过去。


  后来过完中秋,杜依依准备去法国学绘画了。


  爸妈为了她出国留学,将车子和房子都卖了,回了老家。


  我心里既震惊有羡慕,爸妈把什么好的都给她,学美术是最耗钱的,但到我这里,连我暑假的补课费都出不起。


  妈妈为杜依依感到自豪,她总是很得意地说我们家出了一个画家。


  陆文骁时常安慰着我:「我老婆才是最棒的。」


  有时,我觉得他真的很爱我,他不会忘记任何一个节日,每一件礼物都会精心的挑选。


  无微不至的体贴与关心,我生病了会他守在病床前陪着,是别人眼中的模范老公。


  那时候的日子还很慢,我以为一眨眼就会是永远。


  结果就是,杜依依回来了,她患上了中度抑郁症,没能成为理想中的画家。


 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,妈妈看着她每天以泪洗面。


  她还向我开口:「我后悔了,清婉,把文骁还给我吧。」


  真的很不可思议,我有点搞不懂她的想法,陆文骁又不是物品,她说要,我就得给,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了。


  我没有理睬她。


  陆文骁的初恋是她,也是她自己告诉我的。


  那天是中秋节,阖家团圆的日子,她忽然对我格外的亲切,说要和我一起赏月。


  陆文骁在家里面陪爸妈唠嗑。


  她拉着我走了好远。


  3.


  在距离家好远的地方,她才停下,放开我的手,看着月亮感叹:「时间过得真快啊,你也就比我大一岁,现在都已经结婚了。」


  我看着她,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。


  接着,她又突然说了一句:「清婉,你一直都恨我吧?」


  「是不是?」


  不喜欢她是真的,恨倒也谈不上。


  「因为陆文骁是我前男友,所以你因为恨我,就非要和他结婚是吗?」她红着眼看我,泪水在眼睛里打转。


 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,扑簌簌的泪珠滚下,她在我面前哭泣着,成了一个泪人。


 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胸腔里感到窒息,我和陆文骁也就刚领完证,我便知道她是陆文骁的初恋。


  真的是戏剧化的一幕,我妹妹是我丈夫的初恋,假如我一早知道,我保证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交集。


  「我真不知道,他是你前男友。」我有些无奈地解释。


  毕竟还是陆文晓死缠烂打追的我,打动了我的心。


  最后她没有理睬我,自顾自地离开了。


  之后,过了一个星期差不多,她要去法国了,临走时还发了一条短信给我:「反正是我不要的,你拿走就拿走吧。」


  我一下子就恼火了,将短信给陆文骁看,什么叫她不要的。


  要是陆文骁真的对她余情未了,我还能及时止损。


  那时陆文骁喊着是我冤枉了他,将手机给我看,「婉婉,不可能的,我连她联系方式都没有,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会是她姐姐,你们姓都不一样。」


  「那假如一开始你知道,会怎样?」


  「我希望我能早点遇到你,碰到她,看都不看一眼,」他拍了拍胸脯,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

  看到他这副样子,我哭笑不得,就这样我们和好了。


  我本以为事情会这样翻篇,杜依依也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生活里。


  结果她学业结束回来的时候,就像是风雨中飘零的浮萍,摇摇欲坠,令人怜惜。


  原本身体很好的她,得了严重的胃炎,总是喊肚子疼,母亲愁的头发都白了,我还找了一些我学医的同学给她看看。


  那次我见到陆文骁看着她的眼神,充满了心疼和怜爱,我生病时,他看我都没现在这般的深情。


  像刀子一样把我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,锥心刺骨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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